第7章 屯民出逃(1/2)
一连休息三日,积攒的法力也都使用。
以六点黑法力将一名黑仆从强化成了黑武士,并用五点白法力洗练了皮甲皮盔、带鞘环首刀、鞋子以及两套军服。
两套御寒冬季军服填充后,这位黑武士的枯瘦躯干才能将皮甲充实起来。
其中一套军服的两袖被切下来,成了黑武士的围脖面巾、缠手,所以这位黑武士也就露出双目对阳光的抗性大增。
四只鹅彼此混熟,成年公鹅也被强化,形体壮硕俨然鹅类极限,自然取代之前公鹅,成了种群头目。
壮年公鹅,每日产两钱鹅绒。
“梁国相也会通报沛国相,沛国相在相县,等沛相军令传到丰县、沛县、萧县时,我们已入泗水进入徐州地界。只要快过公文一步,我们就能躲过拦截追捕。”
已无法继续强化,也没有进化成妖异灵兽之类的可能性,就是一只当世最大的白鹅。
留着等候处置是死,还不如试着追捕。
“退!快退!”
原地留下的老人将最后一枚铁矢上弦,趴伏在地静静观望。
主动请命的老者趴伏在地双手端弩细细校正,手中强弩搭在石块上,强弩很是稳定。
夜中,这些船各举着鱼油火把前后相连,当首五六条船上丁壮或穿木甲,或穿残破皮甲、铁甲,除了划船的男子,余下手持弓弩、短矛、飞叉。
这时候两个老人站起来靠近,抽签结束时一人开口:“老夫善弩。”
夜里风势不大,但两岸芦苇实在是茂密,纵深又大,火势异常迅猛。
这还只是春季的临时征发的徭役,一年总要这么经历两三次,再多的人丁也不够死。
刘盛又中一箭这才反应过来,身边亲兵已先他一步落水,划船的屯军与周围船上的屯军纷纷低头躲避。
此外又得到了两枚鹅蛋,也炼化成卡片收起来。
芦苇丛中,六名青壮半蹲拉弓缓缓瞄着身穿镶铁皮铠外罩灰绿斗篷的刘盛。
哪怕是孩童,也知道此刻的凶险,航行之际静悄悄的,打量陌生的两岸芦苇。
残存的芦花飞絮引燃飘走,火势进一步延烧。
就这么明火执仗而行,警惕着虞城水寨驻军说是驻军,平日驻屯几十名士兵。
他身边几个发小伙伴也有子侄客死他乡,所以普遍都没什么笑容,吊死屯田吏时毫不手软。
各船没有调度配合,顷刻间几艘船就碰撞在一起,两个倒霉的持矛屯兵跌落河水。
起火七八里外,黑熊望着上游烧红的天际下意识吞咽一口。
十几步外刘盛肩膀一颤险些被弩矢冲翻落水,疼痛还未袭来,六枚利箭几乎一齐射来。
从鲁国流浪到这里的张俊不清楚老人言语虚实,他左右打量见没人有异议就看另一个老人,这个老人一口黄牙:“我孙儿没了,活着也无乐趣。”
随即选出十二人,开始详细分配。
屯田兵控船有的向南岸,有的想要来保护刘盛。
就是有些太招眼。
以至于黑熊生出一些奇特的想法,如果船板上掏几个能固定大鹅脚掌的窟窿,大鹅煽动翅膀或许能推动船速。
黑云怀里抱着环首刀与几个亲密伙伴坐在一起,神情沉肃仿佛家里老三真死在徭役工地里,在见到活人之前家里老三跟死了没什么本质区别。
不是驻军怕他们,而是驻军不清楚虚实,这也意味着所有人的退路断绝。
坐在张俊身边的一个叫做宋武的壮年开口:“刘都尉能调的也只有屯田兵,至多也就百人,都是我等乡邻亲族,这些屯田兵不会尽力。若有设伏,争取射杀姓刘的,这样我们也好脱身。”
放几年前,这伙人或许早已头裹黄巾一边赶路一边劫掠、勒索沿途的坞堡、里社。
张俊面无表情:“我们知道这一点,这都尉如何不知?在我看来,他只会调兵追赶咬住我们的尾巴。他要等虞城的驻军,他无权调动驻军,这需要梁国相发令。”
这轮箭羽之后,六名弓手转身就朝下游跑,身形沿着芦苇荡内压好的隙缝穿梭。
刘盛右臂不能动,他看着刚打捞上来的另一名亲兵,又左右观测,安慰附近人:“贼人甚少,不足虑。”
又过了十几个呼吸,船队秩序恢复,落水者纷纷打捞。
夜中东南风徐徐,刘盛趴伏在船上左右观察心中发苦。
刘盛侧身躺在船上对附近呼喝,南岸老人不由叹息。
紧接着第二轮箭羽落在刘盛附近,一个倒霉的划船屯军射中脖子头猛一缩脑袋歪着就死,船上大乱。
下游两三里处,等候在这里的另一个老人已扎好两大捆芦苇。
曹公治下的士兵讲究异地驻防、交叉防备,驻屯虞城的士兵来自五百里之外,而非本地、就近征调。
说着,张俊抬手在下游远处的萧县点了点:“梁国相得到都尉的公文,必然发快马通报下邑。所以我们大队不能停,要赶在下邑调船拦截之前穿过下邑!”
一些人家在泽中本就有藏匿的小船,如今也都取出,足足二十八条小船组成船队向下游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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