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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画地为牢(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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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在琢磨骆俞话中的意思。

林玉韵身上有什么味道是骆俞讨厌的?

骆俞和林玉韵并未接触过,又是怎么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的?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悄悄见过了?

不,如果他们私下见过面,反派对主角受的态度不会是这样。

他想得入迷,并未注意到身后男人的视线一点点沉了下来。

骆俞不喜欢江昭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想别的人。

他的人,合该心里、眼里悉数都是他。旁的人,莫说提起来,便是想也不能像。

很少有人知道,骆俞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只能远远看着一个人的感觉,他分明……分明已经把江昭抱在怀中了,却仍觉得不够。一股突如其来的惶恐席卷他的心底,对于天生情绪冷淡的骆俞来说,这股情绪陌生极了,同时却又有些熟悉。

他惶恐江昭的离开。

江昭背对他,隐隐察觉到身后人的视线落到了他的后颈处,不待他回神,后颈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骆俞恨恨咬在了他的后颈处。

江昭受痛,眼泪顷刻间像极了断串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滚落。

“……骆俞!”

后颈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咬得愈发紧了起来,死死衔住那块皮肉,像是秃鹫咬住腐烂的肉般的,捍卫着来之不易的食物。

又像条野狗般凶恶蛮横,不容许他人踏足他的地盘。

江昭疼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往下滑落,飞快打湿了前襟,他在挣扎中感觉到骆俞的齿尖深/入到肌理中。

肯定已经出血了。

骆俞突然发的什么疯?

疼痛持续了大约两分钟,直至被衔住的皮肉开始麻木僵死,紧咬住他后颈的骆俞才松嘴,转而用舌尖缓慢舔舐着新生的伤口。

他的口腔内满是江昭的血腥味。

这味道分明是难闻的,但从江昭的皮肉里溢出来,便好像沾染了他身上的香甜,越是细细品尝,便越能从中体会到这份蜜糖般的甜味。

果然是甜的啊。

一点舌尖探出,漫不经心地舔着唇角不慎沾上的血迹。

猩红的血。

雪白的肤。

江昭哭惨了,他的痛觉较之旁人而言要更敏感些,疼起来是翻了十倍的疼。

“骆俞,你简直……”

简直有病!

被疼痛侵蚀的大脑恍惚冒出了一个形容词:

疯狗。

骆俞像条情绪不稳定的疯狗。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他,也便不知道他会因为什么事被激怒。

后面的话江昭只敢在心里想想。

但就算他不说出口,骆俞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江昭,是你亲自迈开双腿走进来我的地盘。——你是自愿的。”

所以,被欺负、被囚\禁、被凌\辱也怪不得旁人。

便是对他做些再过分的事,他也无处控告。

江昭垂头,眼泪止不住往外溢,一双眼哭得微微红肿起来,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后颈有温热的触感,凭感觉像是一个吻。

留下这道疤痕的人很满意它。

他的满意和愉悦几乎要从那张人模人样的皮囊中流淌出来,化作无形的影,将江昭包裹在其中,夺取他的氧气和心思,教他一点点蜷缩起身子,心甘情愿成为作茧自缚的蚕虫。

事实也的确如此。

江昭在公寓里住了五天。

这三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骆俞,从而贞操不保。

骆俞也不知为何,除却第一天的态度强硬无比,接下来几天的态度都格外好,只是做什么都要他呆在一旁,倒教江昭生出一股错觉,恍惚以为他和反派是对同居的小情侣一样腻歪。

他没有再接到任何人的电话。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

从林玉韵那天撂下电话开始,他的日子好像骤然间回归平淡。

江昭心里清楚,那是暴风雨前的平淡。

表面越是安稳,背地里越是腥风血雨。

第六天时,他望着手机漆黑的屏幕呆愣着。

林玉韵说,五天后来接他,而今天恰好是约定的日子。

江昭抿紧唇,唇瓣好像吮饱了鲜血般红润,上唇的唇珠微收,肌理里头的血肉收到压迫,色泽愈发冷淡起来。

他盯着看了十几分钟,忽然抬手,做了个系统万万想不到的动作。

他将电话卡拆出来径直掰断了。

系统好奇地想,这是什么操作?

欲擒故纵还是鸵鸟似的逃避?难道江昭已经天真到了以为不接电话,主角受便找不到他在哪的程度?

没了电话卡,手机便没什么用了,骆俞的公寓也没网络,手机拿在手里无甚作用。

他随手丢进床头柜里,抬眼时正好撞见骆俞身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

“在看什么?”

冷淡的目光自床头柜上扫过,落到了他的雪一样白皙的手腕上。

像把锋利雪亮的冷刀子。

江昭指尖不受控制地一颤,“我……我没做什么。”

骆俞定定盯着他瞧了良久,也不知信了没有。

江昭被他盯得瘆得慌,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坐在了床边沿,预备给骆俞吹头发。

他的动作很娴熟,——也不是第一次了。

骆俞每天早晨都要洗澡,第一次时江昭还有些手忙脚乱,现在已经愈发得心应手起来。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骆俞明明可以独立完成,却偏要像双手残疾了一样,什么都指示他。

如同他洗完澡后,骆俞也非要帮他擦头发是一个道理。

有那么一点点……矫情。

江昭心不在焉地想着,余光不自觉望着合上的抽屉。

他看着抽屉,想得不是手机、也不是段成两半的电话卡,而是会给他打电话的人。

他这一整天无论做些什么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致,好像一下失了主心骨似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逝去,眼看便到了晚上,江昭悬着的心像被只大手牢牢攥住了,愈发心不在焉起来。

观骆俞的态度,似乎今天什么也没发生,更没有人上门来找他。

……林玉韵应当是找不到这里来的。

他只来过一次,且那次还是远远地坐在车里。

江昭莫名生出了些懊恼的情绪,羽睫轻颤,为了缓解这种情绪,他起身将睡衣翻找出来,打算去洗个澡。

花洒中的水淅淅沥沥落下,像是在他耳边下了场小雨,雨雾朦胧中,他于暗处瞥见了点什么东西。

水汽未散,视野内满是模糊,教他看了场空。

似乎是幻觉。

江昭闭了闭眼,透明的水珠从他眼睫上滚落,珍珠一样,“啪嗒”坠入他白得触目惊心的胸怀。

他今天着实不在状态,裹着松散的浴巾站在等身镜前,往换衣篮中一扫,这才发现他虽找好了衣服,却忘了带进来。

他要出去拿衣服,势必要半裸出现在骆俞面前。

——骆俞此刻便守在他的门口。

江昭擦拭的动作一顿,犹豫片刻走至门边低声唤道:“骆俞!我忘拿衣服进来了,放在沙发上,你帮我拿一下。”

背对浴室的骆俞放下手中的书,转而走向窗边的沙发。

江昭拿完衣服后顺手放在了卧室的沙发上。

这个过程很短暂,约莫只有十几秒。

骆俞右手拿着衣服,左手握上门把,不经里头人的允许便径直推开门,抬头朝里望去。

“……”

“江昭?”

浴室里空空荡荡,原本该在里头的人没了踪迹。

好像凭空消失了。

骆俞阴冷的目光落到浴室里唯一的窗户上,——那是扇供透气用的气窗,单大小而言,甚至钻不过去一个五岁的儿童。

更遑论一个成年人。

也就是说,江昭在这间近乎密闭的浴室凭空消失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

江昭被人从后方压在了地上。

他的手脚悉数被桎梏住,不知谁的膝盖抵着他的腰,迫使他不得不向前压,转头看一眼身后的人是谁都无法做到。

他既惊且怕,——因着身后人的沉默。

他在等骆俞的途中后退了两步,等身镜便嵌在离门口不远处,他的脚后跟顺势碰上了冰凉的镜面。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正要去开门,身后忽然有两只手伸了出来,一只死死捂住他的嘴,而另一只揽住了他的腰,将他用力往后一带。

他背后明明是镜子,哪儿来的手?

江昭惊恐的目光落在从外被人往下按的门把上,不等外头的人进来,他便亲眼目睹自己被拽入镜面的全过程。

镜面好像一滩沼泽似的水,他一旦陷进去便无法轻易出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江昭再回过神时已然被人压在了黑暗中的地上。

这里似乎是镜中世界,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无法听见一丁点声音。

唯一的声响是他过于急促的呼吸同心跳。

……谁?

谁把他拉进来的?

江昭想到了之前藏在他床底的黑雾,这个念头刚升起来没多久,便被他下意识给否决了。

就黑雾那种连手都没有的状态……

想把他拉进镜子里,确实有些艰难。

那么还会有谁?

一个名字溢到嘴边,熟悉至极的音调在舌尖上滚了一圈,最终也没有被他吐出来。

他在等。

等身后人开口。

等一个……他的猜想被证实或否决的时机。

他能够在一片虚无中感受到身后的逼近,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凑近了他,细细嗅闻着,好像是在辨别他身上的气味。

半晌,江昭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江昭,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江昭瞳孔骤缩。

“那天你来诊所时身上的味道,和现在……一模一样。”他顿了顿,“所以,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外面那个假残废?”

声音是熟悉的,语调却是全然陌生的。

陌生到了江昭闻所未闻的地步。

江昭没有出声。

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才轻声问道:“……你是谁?”

身后人一顿,目光中带了点饶有兴致,施施然落在他后脑,而后他俯身,抵在江昭后腰的膝盖也顺着他的动作下滑。

江昭被抵得脊背微微发麻。

湿冷的吐息忽如其来,洒在了他的脖颈处。

“你不认得我?”

“我倒是真挺好奇,我和外面那个假残废差在哪里。为什么你宁愿接受他对你动手动脚,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还是说,你就喜欢他这种类型?”

耳尖被身后人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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