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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悦河分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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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日晴,灼热的温度将地表炙烤得散发着热气,让人穿着鞋一脚踩上去,都觉得有些烫脚。

跟随在长龙军队尾巴尖儿上的两辆马车悠哉悠哉地晃着车身,慢慢地行驶在官道上,与严静肃穆的军队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风。

马车的窗帘儿被人掀开了一半,一只金灿灿的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一双圆碌碌的眼睛神采飞扬地探视着外面,就见到它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来,一脚脚踩上了马车的窗边沿,顿时烫的收回了脚。

还发出了一声惨叫。

燕坤泽坐在马车里面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窗框上的赤红色的鸟顶着头上的一根呆毛,两只鸟爪轮流在窗边落爪,左爪刚落下可能是觉得烫,又抬起了左爪放下了右爪。

如此,反复循环。

宁愿被烫脚都不愿意从上面跳下来。

燕坤泽实在看不过去了,伸出手来将那只鸟从上面扯了下来,放下了窗帘,然后才把它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小桌上。

身子往舒适的软垫上一靠,燕坤泽连眼皮都懒得掀起。就是不去看,也能猜到那鸟是什么德行。毕竟她这样来来回回做了好久了。

燕坤泽道:“你就不能乖乖地待着吗?”

变成了鸟样的战九歌怂巴巴地蹲坐在了小木桌上,眯着眼睛张开喙,低声说道:“静坐不是臣的风格,但是又不能出去骑马……”

这一路上,千里迢迢,坐在马车里又没有别的消遣,所以战九歌闷得有些无趣。而燕坤泽则是用看书来打发时间,一路上竟生生把之前在将军府的藏书楼里抄录好的书,又细看了一遍。

他从书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战九歌,好奇道:“你为何又变回了原形?莫非是……恢复原形之后伤愈得会快些?”

战九歌瘫坐在小木桌上,摇摆着自己的鸟爪,缩着脖子,就差没把自己的脑袋塞进翅膀里面了。憨憨地挺着自己的小肚子,她眯着眼睛开始打瞌睡,嘴里还哼哼唧唧地说道:“嗯……会比寻常受伤快一些。不过一旦被天敌发现了,也会有危险。”

说完,马车一个颠簸,就使得战九歌从小木桌上滚了下来,几个骨碌就滚到了燕坤泽的怀里,就势卧了下来,开始打盹。

从燕城出来之后,他们一行跟着军队走了大约有一天左右的时间,除了晚上过夜的时候是在野外,比较让燕坤泽有些不适应之外,其他一切还好。

倒是战九歌,平日里骑马一点事都没有,一坐上马车有半天的时间就开始晕圈。一直晕了好几个时辰,才有所适应。

第二日就到了东南的分界线,悦河一带。军队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在最前头带路的莫轻尘夹了一下马肚子,掉转了马头跑来找军队后面的马车。

一直都是无人驾驭的马车,在莫轻尘到达之后,拉扯的马儿嘶鸣了一声,惊动了车里的人。

燕坤泽从书本里面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马车外

面的帘子被拉开,钻进来一个人。

正是莫轻尘。

“皇上。”他蹲在马车的门口,眼睛一垂就看到了窝在他腹部衣服上的一抹赤红,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失落,然而却又很快被他收拾得一干二净。

“已经到了悦河一带,我们……可能要分开走了。”

燕坤泽将手中的书扔在了面前的小木桌上,封皮上的异闻录三个大字异常显眼。莫轻尘只扫了一眼,就与燕坤泽的目光交汇,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地将熟睡的战九歌放到了身旁的软垫子上。

手指还轻轻刮搔了一下她鼓鼓的小肚皮。

这种如同豢养了一种鸟宠的感觉,真是让燕坤泽心情有些复杂。

再对上莫轻尘的目光时,眼中的柔情尽散,变得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泛冷。莫轻尘感觉到后背蹿过一丝凉意,等再眨眼的时候,那股凉意似乎又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多谢莫少族长帮忙掩护,此次返程去燕南,还望少族长一路保重。”

身为君王,燕坤泽能说出这些客套的场面话已经给足了莫轻尘面子,当然是不会再下马车相送的。而莫轻尘也习惯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指,有些意味深长。

而燕坤泽,至多也只是挑了挑眉,点了下头。

莫轻尘虽然傻了点,耿直了一些,但是眼睛还没瞎。他知道眼前这个君王对战九歌有着不一般的心思,心里黯然失落,却还是起了点小心思。

燕坤泽道:“少族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个……”莫轻尘眼珠子转了转,在和燕坤泽目光相撞之后,有些心虚地说道:“我知道皇上对战将军的心意,所以……”

“所以?”

“所以,日后若是你们真的喜结连理,生下小凰鸟的话,能不能许给我?”

莫轻尘嘿嘿一傻笑,然后就被燕坤泽拿起桌上的异闻录来砸向了他的脸,夹带着风声,从耳旁呼啸而过。

吓得这位少族长连忙退出了马车。

“哼!”燕坤泽冷哼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在软绵绵的垫子里睡得酣甜的赤羽鸟,气笑后向后一靠,瞬间气势全无。

这个莫轻尘,不仅占了燕坤泽的便宜,喜欢过战九歌,还惦记着以后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子嗣。情敌变女婿,这种情节可不是燕坤泽想要的。

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军队和白族又开始了长途跋涉。而停留在空旷野外的两辆马车上,却是走下来几个人。

燕坤泽瞥了一眼战九歌,就从马车内走了出去。

这里是一片空旷之所,野草丛生,一眼望去,竟也望不到头。再往南瞧去,远远能看到一条长长的、反着光的白色丝绸一样的河流,就那么横在眼前。

那是燕国划分南北的交界河,悦河。

燕坤泽幽深的眼眸望了许久,就听见旁边的马车上下来两三个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但是却在看到燕坤泽之后,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

三人凑到了燕坤泽

的面前,恭敬地拱手道:“臣等参……”

一只手竖在了他们的面前,燕坤泽看都没看他们,就冷言说:“出门在外,不必行礼。还有,你们得称呼我为主人,若是你们敢暴露了身份……”

“臣等不敢!”

三人诚惶诚恐地弯腰作揖,却不料又受到了眼前主子的眼刀,怂得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这三人,都是燕坤泽从可以信任的官员中挑选出来的,除了御史陈浪和二品的文官杨柳青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累赘,但是似乎又别有深意的人——长孙世北。

几个人是匆匆被带出来的,只简单粗略地收拾了些东西,连个随从也没带,不由得开始担心。

长孙世北说:“皇……主子不是说要去燕城近郊的山上避暑吗?怎么会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荒凉之地,易遭遇祸事。还请主子以身体为重,莫要冒险!”

不管是陈浪还是杨柳青,都附和着低头道:“七王爷所言甚是,主子您……”

“罗嗦。”燕坤泽轻轻地扫了他们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他处。“朕的脾气,你们是了解的。向来不做没有意义之事。既然都出来了,就不要把朝堂上的事放在心上了,随朕往江南走一遭。”

马车上的鸟雀尖叫了几声,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几个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眼看去,七八只鸟儿都落在了马车的车顶上,颜色各异,却都瞪着圆碌碌的眼珠子看着他们。

燕坤泽的唇角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算是安慰着说道:“你们放心,微服出来走走,不会丢了你们的小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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