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春(二)(1/2)
君怀渊有没有凉快点郁念白不知道,反正,她确实是很凉快。
钱叔笑开了花,“我就说这套衣服很合身!”
大片白皙的肤色裸露在外,贴身的衣服尺寸刚刚好。
钱叔还继续道,“感觉姑娘模样都变了似的。”
确实有一点点变化吧。
郁念白眨了眨眼睛,没再过多解释。
这身雪青色的衣裙格外合郁念白的心意。
钱叔摸摸自己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胡茬道,“少主什么时候不用发冠改用发带了?”
君怀渊迟疑了两秒,刚准备说什么,钱叔就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的看看郁念白又看看君怀渊。
“哦~”
钱叔这声“哦~”拉的老长。
“年轻人就是会玩。”
“……”
不,他不会玩。
“不过年轻人嘛,可就该玩儿嘛。”
“……”
君怀渊硬着头皮对钱叔道,“……嗯。”
跟着商队,一起过了边界,前方,就是真正的西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商队逐步的深入西域。
黄沙漫天,戈壁岩石。
白日里郁念白能感受到像火焰一样炙热的温度,夜晚里郁念白又觉得风寒夜凉。
这里的昼夜温差极大,郁念白都有些不适应这骤然的温差。
商队里的大半人直接就病倒了。
钱叔也不例外。
他白着脸不当回事,“没事儿,我们年年跑,年年倒。习惯了就好。这儿天气就这样,适应了就好了。”
商队里都备得有药,看得出来这事情确实是不可避免所以早有准备。
郁念白撑了几日后还是发了低热。
“好像温度更高了。”君怀渊的手掌在郁念白的额头测量体温。
白日炎热,郁念白浑身觉得又冷又热。
商队大部分人彻底病倒,他们在原地扎营,等到大部分人恢复的差不多后再启程。
“这里温差太大,除非常年住在这里的人,不然不管怎么样小心,都会病倒。”钱叔这么对君怀渊说。
但是君怀渊就没有病倒,他不仅没有病倒,身上的温度还十分温凉,像一块浸水的白玉。
郁念白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毛毯,她浑身的汗水不断,却又止不住打抖。
“你为什么没事?”郁念白目光迷离,想不明白自己比君怀渊差哪里了?
君怀渊无奈的说,“你先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郁念白摇头,固执的说,“你先说我才喝药。”
“……”君怀渊端着药碗头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上哪儿告诉她答案。
君怀渊把手腕递给郁念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医术,要不然你看看?”
郁念白迷迷糊糊的伸手搭在君怀渊的手腕上,她手指一滑,把不准脉象,“我……好像……手坏了……”
嗯,像是脑子坏了。
君怀渊微微叹气,可别真把脑子烧坏了。
“你喝了药,手就好了。”君怀渊见缝插针的诱哄。
郁念白低头,就着君怀渊的手喝下一口他端着的药碗。
“苦。”
小小声的说。
君怀渊摸了摸身上,没有甜的食物。
“我去问问钱叔有没有糖之类的东西。”
君怀渊将药碗放到一边后就要起身离开。
“别走……”郁念白拉住君怀渊的手。
病中的人没什么力气,但是君怀渊被轻轻一拉就没法走动。
“我很快就回来。”放缓柔和了语调,君怀渊试图让郁念白放开手。
“你去做什么?”郁念白呓语发问。
“我去问问钱叔有没有什么甜的小食。”君怀渊耐心的解答道。
“甜的?”郁念白染上水汽的眼眸开始雾蒙蒙了。
因为发热难受,郁念白这几日总会不自觉的流泪。
“甜的不就在这里吗?”
君怀渊刚一垂首,就撞上了郁念白的唇齿。
明显高于君怀渊的温度灼在他的唇上。
感受到自己的唇瓣被对方舔舐,像是在吃什么东西一样。
君怀渊睁着眼看了看郁念白因为发热止不住流泪的眼睛,泪水不住的流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君怀渊在欺负她呢。
明明是他在被郁念白欺负。
怎么都发热了还这么闹人。
君怀渊急忙推开了郁念白,郁念白软绵绵的身子歪斜,眼看就要倒下,君怀渊无可奈何的又把人捞回来抱在怀里。
一来二去的,郁念白身上薄薄披着的毛毯也滑落,君怀渊手揽在郁念白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郁念白还不老实的蹭。
“我好冷。”
外面的天热得空气都开始变形。
郁念白往君怀渊怀里缩了缩,“冷。”
君怀渊只觉得热。
好热。
平稳住呼吸,君怀渊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后道,“那你把药喝了好不好?”
真是难为他这时候还想着喂人喝药。
“那我喝一口就亲一口好不好?”郁念白微微直起身子半讨价还价道。
君怀渊险些觉得又是郁念白在恶作剧了。
怎么人都烧迷糊了,还能知道亲一口?还讨价还价?
对上郁念白的眼眸,君怀渊不确定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念白仰起头像是笑了笑,她一字一顿道,“阿、渊。”
“我知道,你是我的阿渊嘛。”
君怀渊耳根瞬间爆红,比外头高挂着的红日还要烫、还要艳。
她、她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的直白。
君怀渊红着耳把药碗端起来喂到郁念白嘴边,“喝下去。”
“……不然不给你亲。”
他在说什么啊。
君怀渊已经放弃了思考,见郁念白乖乖的喝下去药,只觉得如释重负。
等到对上郁念白注视的目光,君怀渊略微头疼自己是不是又又要被郁念白偷袭亲吻。
谁料,郁念白这次将头倚靠在君怀渊胸前,语出惊人道,“我们睡觉吧。”
“……”君怀渊本以为自己不会被郁念白惊到了。
郁念白将上半身扭转向君怀渊,她面对着君怀渊,抱着人就把人压在身下。
被猛然扑倒、平躺在下的君怀渊心跳加剧,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这、这么突然的吗?
然而时间渐渐过去,郁念白绵长的呼吸入耳,君怀渊这才意识到,郁念白已经睡了过去。
原来她说的睡觉,就是字面意思的睡觉啊。
君怀渊心头莫名空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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