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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黑火下的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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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拳打得了白是措手不及,这人一直心性高傲,也许他早已对我有过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在独自面对我时才会对我如此轻视,从而在看到我身体出现异象之后,了白也没有提前做出任何防备,致使我得以有机会出其不意的对其发起突袭。

不过,了白毕竟也算是块儿老姜,即使是没有提前设防,他也可以仅凭着肌肉记忆也能即时收拢双臂,右肘外翻为盾挡下我的拳头。了白的袖口顿时冒出黑色火焰,他见状便急忙甩起衣袖以迅速袖上黑火,待火焰熄灭后,了白抬起右臂,我看到他的手臂此时红肿不堪,像是中毒了一般。

“玄蛇毒?莫不是那随侯珠的青白之火此时吸收了我左腿上的玄蛇之毒才变成了这般黑色模样?”

我在心中念叨了一句,本想等着靖仔给出答案,可这才想起,靖仔已不在了。越想越气,我再次通过调动内息以运转体内丹气,炽热的丹气很快得以充盈周身,致使我体表上的黑色火焰得以愈烧愈烈,看见了白还活着我就来气,遂使出蛮力,三步一跳,对着了白当头就是一掌。

面对我的再次进攻,了白的身体再次发生了高频率的震动,我的手掌刚碰到他的天灵盖,便感觉的一阵强烈的撕裂感传遍我的全身,了白的身体一甩,便将我的掌力尽数反噬于我的右臂之上,我也因此被推飞一丈之远,幸亏我及时把手臂收回,不然还没等我身体落到地面,这只手臂估计早已折断。

“是异虫,了白身上还有异虫!”

我重新摆出架势的同时,亦闻到了了白身上有一股新的合神兽气息,这个老秃驴,果然还留有后手,顾不得那么多,揍他便是!

我带着一身的黑火步走游龙,绕着了白的四面八方一顿输出风凌掌,这招暴雨雷霆,老子早就想使了,带着满腔的怒火,我尽情的通过掌力发泄而出。了白迅速以罗汉拳回防周身,尽管他使出的罗汉拳劲道刚猛凌厉,使我的掌罚始终无法破其中路,但我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掌都能点着他的身体,顷刻间,了白的身体便已布满黑色的火苗,我见状即刻收功后撤,发现了白的身躯已成功被黑火所吞没。

可我不敢大意,这老秃驴能挺过南宫蒲的千魂罗刹和宁子初的合神,天知道他的命能有多硬,于是我再度运转丹气,凌空飞身,对着身下的了白,奋力劈出一掌乌云盖日,巨大的掌印带着燃烧着的黑火如大厦将倾之势往了白头顶压去。一瞬间,我看到了白那满是黑火的脑袋上突然冒出一只巨大的犄角,这只犄角形似弯月,长度已超五尺,只见了白一抬头,其头上的那只犄角便刺破了我的掌印,黑色的火焰也随着掌力的消散而熄灭。

随后,了白的身体又开始发生强烈的震动,他身上的黑火在这种高频震动之下逐渐减弱直至熄灭。这时我才发现,了白的眉心之上,好像长着一只琥珀色的犀牛角,而他的身体之上,有一层漂浮在他体表半寸之外的半透明护盾,正是这层护盾所发生的高速震动为其挡下了他自己身上的所有黑火以及我的风凌掌。

“又是合神!”

我惊讶道。

只见了白眉心之上的犀牛角渐渐长长变粗,他身上的那层半透明的护盾愈发明显,随后变成了灰白之色,看起来就像漂浮在他身上的一套厚重的怪异盔甲。了白双手呈拳,转身抡垂甩臂冲我打来,其拳风如万道波澜,滚滚将至。此时回防已为时过晚,于是我即刻化掌为刀,以飞翎掌刀之法冲向了白,此招是运用内息将空气流动环绕于双手之上,然后以手为刀,以掌为刃,劈砍对手,要是能通过合神,此招威力可以翻十倍不止,不过如今没了靖仔,我只好以黑火为风,对着了白就是一番硬碰硬。

手刀与鞭拳对碰的一刹那,我感到双手就像砍在了一根钢柱之上,任由我如何劈砍,愣是斩不断了白身上的那一层盔甲护盾。当然,有了黑火的加持,我的手刀亦比往常狂猛数倍,纵使只是血肉之手,但化作刀形亦能劈出迅猛刀罡,了白的护盾虽说厚实,但也不是固若金汤,虽说了白的拳法收放自如,攻防兼备,但毕竟他以经历了两场恶战,所以我发现随着我跟他纠缠的时间越久,他的招式便出得越慢,既然切不开他的中门,那就只杠他的拳头!只要我对着一处地方劈砍,定能斩裂,于是我把周身之力尽数使在了对了白的双拳之上。

在过招的过程中,了白逐渐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他开始转换功法,以擒拿代替拳掌,企图想在我破其盔甲之前,率先将我分筋错骨。

“又来!”

我大声呵斥一声,随即后撤三步,丹气协同内力灌满双手双脚,然后匍匐于地,趁了白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我双腿发力,双臂冲前,纵身一跃,即刻抓住了白的双手。了白这才明白过来我这是随机应变,以锁其双手,于是立马甩臂以求挣脱,我死死的抓住了白的手腕上的盔甲,纵使是了白将我的身体胡乱甩动,我亦可以通过双腿凌空蹬踹,以达到借力化劲的目的,此时的我,俨然是一只癞蛤蟆上树,任由狂风暴雨摧残,愣是死也不撒手,我看了白能耐我如何!

了白见自己双手被我彻底锁住,眼神之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慌乱,而他手腕上的盔甲明显出现了裂痕,我明白,机会到了!我即刻运用大量的黑火烧燎了白的双手,了白越是挣扎,我便越能借其力道,以蛤蟆功反其力道将其缠住,再顺势狂烧他双手上的盔甲。了白索性停下脚步,试图再次震动身体以求挣脱我的束缚,了白双手上本已开裂的盔甲,在他的操控下开始高速震动,而上边的裂痕也随之愈发明显,我咬紧牙关,强忍着手上撕裂般的剧痛,紧紧地抓住了白的双手,终于,了白在他自己的惊慌之下,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随着一声玻璃破碎般的巨响充斥在仙房之中,漂浮在了白双手上的那层厚实的盔甲瞬间破裂,裂痕顺着了白的身体四处蔓延,眨眼之间,了白的怪异盔甲便如浪催之堤,崩溃而破,随后,盔甲碎片还未落在地上便化作缕缕白光飘散无遗。

没了盔甲的庇护,了白的身体迅速被黑火所覆盖,我咽下口腔里反出的鲜血,双手抓着了白手腕,用尽全力将黑火烧至了白的双臂之上。了白顿时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他的手臂不仅被黑火所炙烤,还不停的被玄蛇毒液所侵蚀,双重伤痕之下,了白为了保命,竟在其双臂上的黑火快要蔓延至他的全身之时,强忍着痛苦运气震断了自己的双臂以求逃生。

随着了白因失去双臂而倒地,我身上的火焰也渐渐变回了之前的青白之色,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也许是运转丹气的手法尚未纯熟,此时的我感到疲惫不堪,身上的青白之火也开始慢慢熄灭,但我心中的怒气可还没因此消除,于是我走到了白身边,抬起右手握拳,对着了白的心窝准备给这个奄奄一息的秃驴恶僧来上个最后一击。

可正当我握紧拳头之时,仙房之中突然回荡起一个老者的徐徐之音:

“施主,恶业已除,又何苦揪着嗔念不放,孽徒已无还手之力,我愿为施主罚他留守在此,终生悔过……”

我转头巡视四周,发现对我说话的老者原来就是一直被我忽略的红叶禅师,看着红叶禅师悲怜的神情,我却并未被他的话所说服,了白伤害南宫蒲,伤害了宁子初,还想害死我,如今就连靖仔也没了,要我就这么放过他,没门儿!

这时,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一种声音,这声音是一个人低沉的吟语:

“杀!杀了这个人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就该血偿!”

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师父?但这怎么可能呢?!

“师父,是你吗?师父?”

我在心中暗念道,可那个声音却没有回应,只是不停的怂恿我杀掉了白。而我的心也因此被这个声音撩拨得如乱麻一团,正当我快要对了白出手之时,我看见了白躺着的地方突然冒出数根翠玉般的触手,这些触手快速将了白的腰身卷裹而起,随后,红叶禅师的声音再次出现:

“沈施主,你与其放纵恶念,倒不如先去救人……”

红叶禅师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宁子初和南宫蒲还躺在地上命悬一线,于是我赶紧跑至两人身边,然后再次运转丹气于右手掌心之上,青白之火迅速被我点燃于手,我脑子里那个恶念般的杀戮之声还在不停的蛊惑着我去杀掉了白,我只好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

“先救人……先救人……先救人……”

我把右手掌心移至南宫蒲腰间,他别在腰间的葫芦立马自动撑开了自己的龙头塞,掌中的火焰顿时如我的第二双眼睛一般,将葫芦里的丹药种类以画面的形式传送到了我的脑海之中。与此同时,靖仔的记忆不停的在我脑子里翻阅着各种书籍资料,引导着我快速分辨出葫芦里的丹药药性。

“在哪……在哪……”

各种各样的丹药从我的意识里的画面中不断地掠过,育元丹、固髓丹、定魂丹……

不对,都不是……

“有了!”

我忍不住大喊一声,因为在一堆药性各异的丹药之中,我找到了两颗塑魄丹,在靖仔的记忆中提到过一本《指玄修气录》,里边明确记载了有关塑魄丹的药效是止血塑魄,修复伤者经脉,有定气悬命的效。我撑着愈发疲软的身体,再次运转丹气操纵手中之火,引出葫芦里的两颗塑魄丹,粉蓝色的塑魄丹一随之从葫芦口中飞出,并径直飞入我的掌中之火里,青白色的火光立马变成了淡蓝色,我展开手掌,将火焰按压在南宫蒲那满是伤口的的后背上,淡蓝色的火焰很快就铺满在了南宫蒲的整个背上,我看到他背上那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伤口开始缓慢收缩,流血也渐渐止住,在温暖的淡蓝色火焰的炙烤下,南宫蒲的那些伤口慢慢变干,随后转换成一个个惊人的伤疤。

南宫蒲动了动身子,闭合着的眼皮里,两颗眼珠子滋溜滋溜开始的转动,嘴里还嘟囔了一句:

“疼……痒……好痒……”

见到这塑魄之火对南宫蒲起了效果,我连忙抬手转身,把火焰压在宁子初腹部的伤口之上,宁子初侧躺在地上,淡蓝色的塑魄之火从宁子初后背的伤口一路穿行而过,又从宁子初腹前的伤口钻出,又铺在了宁子初刚刚被了白的光环所砸伤的胸口之上,我的手通过火焰感知到,宁子初身上的皮肉之伤正在愈合,但他胸前被光环所打断的肋骨却无法被我的火焰所修复,不知是我此时的青白之火运用得尚为熟练的原因,还是了白的光环破坏力确实太大,总之,无论我如何加大青白之火在宁子初身上的力度,他胸口上断裂的肋骨就是无法恢复如初,而宁子初本人则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无奈,我的体内开始快速下降,见宁子初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我本想加大力度再试试帮他修复肋骨,可那青白之火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并且只要我打算通过调动内息来带动丹气的运转,我的肺就会自动挤出体内的氧气,致使我的整个胸口就好像被一个巨人所攒在手心里,不停揉捏那般痛苦。

随着我一口红血从口中吐出,这种痛苦也快要提升到了我了我能忍受的极限,不行,我还不能这样死去,大仇未报,我现在哪儿有脸去见师父,我索性咬着牙,将身上的痛苦咽下,既然有个设局的参与者在此,是该跟他好好聊聊了。

此时的了白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被那种墨绿色藤蔓所缠绕包裹,唯有光不溜秋的脑袋还留在外边,我走到了白跟前,蹲下身审视着他,这个秃驴,即使已经是命如悬丝,其眼神里还依旧流露着一股傲气,我拍了拍了白的脑袋,对他说道:

“还活着?行,那就老实点儿,好好说说这一切吧!”

了白在听到了我的话后,慢慢扬起他干裂的嘴唇,露出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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