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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闯阴山(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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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初左手横刀紧握,他抬腿踩过一副副倒在他脚下的身躯,走到了酒厂的主路上,他的身后,那些被他手下留情所击倒的能人异士还在痛苦的呻吟着。宁子初虽然答应过他父母,吴家的东西只能对吴家人用,但这些投靠吴家胡作非为的门客自然也应该算做是吴家的人,所以刚刚宁子初在施展水锋刀时,心里没有丝毫顾忌,这些人是有些能耐,但比起四空老怪、狼王,还有这些天所遇到的各种怪物来说,真不算得了什么。

宁子初右手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渍,身上的伤虽然都不算重,但就刚刚那一场以一敌十的战斗中,还是给他的肉体造成了不少的创伤。宁子出扫视这周围的一切,他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竟闪出了一抹黄色的亮光,此时的酒厂,在他的眼中到处都散发着各种各样的生机灵气,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是由人所遗留的。

世间万物皆有气,气与气之间还会彼此相连,一个人所做出的某种行为,或是一句话,或是得到了某样物品,又或是遇见了什么人,都会牵连出世间各种气的联系,以此引发出多米诺骨牌效应,人们做出的行为是因,所得到的际遇是果,这就是气运。

宁子初师从望字门,此门派专练望气之术,这么多年以来,宁子初早已习惯记住每个人身上所独有的气。每个人身上的气往往会因为个性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颜色和势头,南宫蒲生性闷骚,但做事从不冲动,对在意之人总是以忍让为主,他身上的气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黄色,势如初沸之水,微微升腾却不躁动;韩烎本性重情,甘愿为南宫藜和自己的合神兽牺牲前途,但常年的社会沉浮使得他内心里又有着圆滑不羁的一面,这使得他的身上的气是橙红降的,势如清云出岫,似升非升,似降非降。

早在宁子初把吴澎坚抓住之后,他就对吴澎坚身上的气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吴澎坚这个红寸头,表面上顽劣,看谁都是一副不放在眼的样子,似乎谁也不服,但是就上,其内心极其的幼稚,很需要一个长辈来作为他的依靠,因此他的身上的气呈现出一种淡淡红色,犹如初开的桃花。

宁子初在酒厂里四处观察,目光一寸一寸的搜寻着周围的一切,终于在一个厂房门前发现了吴澎坚的气所遗留在地面的痕迹。宁子初刚想朝那个厂房走去,迎面又赶来了一群蓝领员工,他们都是吴家的门客,各个身怀绝技,一看见宁子初,他们纷纷摆出架势准备与其开战。

蓝领之中,首当其冲站出来的是一个身形似熊的大胖子,这人头圆,脸圆,身子圆,留着一嘴的络腮胡子,看着像是狗熊成精似的。大胖子先是重重地迈出一步,地面顿时一片震动,然后身子一抖,竟凭空跳起五六米,对着宁子初就是一招超人拳。

这一拳,携风走石,如流星陨石从天而降,拳头尚未落地,狂烈的拳风却已迎着宁子初之所在,从天上压来。宁子初淡淡的看着那从天而来的一拳,他左手握着的刀化作一个水球极速环绕在他的身边,等的就是那一拳的到来。

大胖子的拳头刚准备碰到宁子初的便感到自己的手似乎撞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墙壁上,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大胖子那庞大的身躯又一次腾空而起,不过这次,他以一个壮观的抛物线精准的砸到了自己那群蓝领的同伙当中。

那群蓝领被这突然其来的“人肉陨石”砸得一个个人仰马翻,其中却有一人稳当的站这东倒西歪的人群之中,此人身形如松,双腿笔直的矗立于地,似乎纵使此时地动山摇,也惊动不得他半分心神。宁子初看见此人身上所散发着的棕色之气,如江河层层波涛般奔流不息,心里顿时多出了那么一丝的警觉。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在他身上的尘土飞扬起来的一刹那,此人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宁子初眼睛吃惊的瞪了一下,未等他呼出一口气,他便看到一阵杀气席卷着沙尘迎面朝自己奔来。宁子初迅速气运丹田,他的双腿还没来得及扎好马步应敌就感觉到自己用来防身的水锋刀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四五个铁掌瞬间拍碎,若不是他及时将双臂交叉护在了胸前,他自己的心肺怕是早就被那人给乱掌拍成了烂泥。

虽然宁子初硬是用肉体生生接下了那人的朝自己招呼而来的所有掌法,但还是被那人用乱掌将其拍退了十几米。当宁子处与那人周围的风沙落尽之时,宁子处突然感到自己气血上涌,紧接着一口老血吐在了地上,那人看见自己能把宁子初打伤,脸上很是得意,心里想着自己精练十几年的掌力,对方即使能接下,也要被其掌中雄厚的内力给震伤体魄,但他依旧对宁子初敢于直接硬扛他的掌法而他感到由衷的佩服。

怎料,宁子初那带着血丝的嘴竟发出“咯咯”笑声,那笑声明显充斥着对眼前之人的嘲讽之意。此时,那人的双手还拍打在宁子初交叉在一块儿的前臂之上,那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掌湿漉漉,冰凉凉的,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掌一直拍在了宁子初收缩在双臂上的水华衣里,之前的数十掌的力道全都被宁子初手臂上的水华衣给卸尽了大部分的威力。

宁子初吐下一口带血的唾沫,平静的对眼前之人说道:

“八臂惊风掌,惊风鬼司徒潇潇的看家本事,你是他的徒弟?”

那人见自己的本事已被宁子初看穿,赶紧企图将自己的双掌收回,可不管他如何使力,他自己的双手却怎么也无法从宁子初手臂上的水流护腕里挣脱出来,不仅收不回来双手,还越用力,手掌就越往宁子初手臂上的水华衣里下陷而去。

“克吴三技!”

那人惊呼道。

宁子初边咳嗽边嘲笑着说:“克吴三技,你还排不上号,这是小爷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新玩意儿,有趣不?”

宁子初调动内息,当大量的内息灌入到他自己的双臂之中后,他双臂上的水华衣开始高速旋转,宁子初运出黄庭之气贯通全身,接着立刻弓步一震!

大量的水流从宁子初的手臂上的水华衣里奔涌而出,狂奔的水流顷刻间将那用掌之人弹飞回那群蓝领之中,那群蓝领里,有几个人刚刚从大胖子的身下挣脱出来站起身,结果又被一股带着“人肉馅”的水流给击飞了十多米远,纷纷叫苦不堪。

其余的蓝领重新摆好架势准备于宁子初开战,宁子初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身上散发着各种各样的气,或如烈火升腾,如如涓涓流水,看着都不是三两下就能打发的主儿,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声:

“还是有钱好,能雇来这么多人替自己家里卖命。”

这些蓝领纷纷亮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冲向宁子初,宁子初左手掌心向上,那枚青绿色的,雕刻着天吴的玉佩重新被数十点水滴重新聚拢成形于其掌心里。宁子初看着那群即将冲到他跟前的蓝领,将玉佩化作一颗青绿色的圆球,然后大力抛向天空,霎时间,几十支脱弦飞箭以大雨磅礴之势从天上射下,地上奔跑着的那些蓝领们之中,不少人因来不及躲避而纷纷中箭倒地。

不过那些侥幸自己没中箭的蓝领们仗着己方人多势众,趁着宁子初还没时间亮出新招式之时集体将其围在垓心之中。宁子初并没有害怕,他只是重新将水华衣包裹全身,在水华衣的波澜还未漫延至下巴的时候,宁子初突然仰头朝天大喊一声:

“是时候了,还不快点出来?!”

只见其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刮起阵阵寒风,围在最边上的蓝领们陆续发出惊恐的惨叫,围在里边的蓝领们脸上更是又惊又怕,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身后,却只看到身后的同伙早已蜷缩在了地面上,他们的手筋脚筋都被利刃所割断,那惨状就像一群被下了药的耗子,剩下的那点力气,只能供他们半死不活的哀鸣。

正当这些蓝领们一脸懵圈的左顾右盼之时,其中一个围在中间的蓝领突然低头对众人惊呼道:

“快看,脚下,在咱们脚下!”

蓝领们纷纷低头看向自己双脚,他们发现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已踩在了一滩黑色的油污之中,这油污又黑又亮,而且还泥泞不堪。蓝领们本想把自己双脚从油污里拔出,却发现自己双脚早已失去了知觉,那些黑色油墨似乎有着思想,正沿着蓝领们的脚踝缓慢的往他们的腿上爬,这种麻痹的感觉随着油墨在皮肤上的攀爬而迅速从蓝领们的双脚传到了他们的两条大腿上,只是一口呼吸的时间,这群蓝领便被油墨给彻底包裹尽了全身,一时间,宁子初的周围敌人都变成了一尊尊黑色的诡异雕像。

当那些黑色的油墨快要流到宁子初的双脚之时,宁子初右脚猛的在地上一跺,一股浪花从他脚上的水华衣里震出,以同心圆的方式传播到四面八方,激荡的水流将围在宁子初四周的“黑色雕像”往外推送出去,也顺带把地面上的黑色油墨给冲散开。

待水流停下后,宁子初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水华衣,两个男子从他的左右两边走来,他们的左手掌心之上都漂浮着一个小圆球,左边男子手上的圆球是白色的,右边男子手上的圆球是玄色的。

宁子初看了看自己左右,说:

“吴澎瑜,吴澎孝,大房没人了吗?怎么现在处理家务事都要二房的人出了?”

右边的吴澎孝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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