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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七十六 这有什么问题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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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正欲控制水流将十七勒死的南越王,在转头之际看到那边秦阳的动作之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因为这个时候秦阳手上的手术刀刀锋,已经刺进了自己的颈部皮肤之内,正在流着一缕殷红的鲜血呢。

这让南越王心底深处的某种感觉再一次浮现而出,下意识就想要去保护那个男人不受到致命的伤害。

这种感觉很是莫名其妙,就好像先前还最讨厌的那个人,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南越王最想要保护的人一样。

很明显秦阳的那滴精血,对于南越王的影响是极其微妙的。

有时候连秦阳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却是能带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此时此刻,秦阳做出这种看似要自绝的动作,自然不是真的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十七的性命。

他固然是不想看到十七就这样被杀死,但要说两者之间真的已经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那也未免太过了。

秦阳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动作,其实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血脉之力,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如果自己这个动作不能影响南越王,对方不顾一切也想要杀死十七的话,秦阳的手术刀,自然不可能真的割断自己的颈动脉。

好在秦阳的血脉之力极其强大,哪怕南越王有可能猜到秦阳是故意如此,但看着其脖颈之上的鲜血,她就再也生不出杀心,包括对十七的杀心。

因为南越王连那一丝的机率都不敢赌,就仿佛从秦阳颈部流出来的鲜血,对她来说有着一种完全无法抵挡的震慑力一样。

所以下一刻十七原本已经被拉扯而出的身体戛然而止,同时也让刚才心都揪紧的旁观众人大大松了口气。

“呼……”

老三几人的身形更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十七真的死了,下一个多半就会轮到自己。

同时他们又朝着某人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心想能为一个刚刚认识不过几天的所谓朋友做到这一步,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

所有人都清楚,正是因为劳宫刚才的动作,让南越王压制了对十七的必杀之意,同时也可能让他们所有人都捡回一条性命。

噗嗵!

失去了水流支撑的十七,下一刻就直接掉落到地上,发出一道响声,仿佛砸在了每一个人的心脏之上。

跌落在地的十七,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总觉得自己在鬼门关门口转悠了一圈,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相对于旁观的老三几人,十七心中对秦阳的感激无疑要浓郁十倍不止。

那位已经不止一次救过他的性命,若是没有那位,他恐怕在外间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十七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生死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所以他就算有千言万语,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就对了嘛!”

安静的大殿之中,秦阳的声音再次传出道:“女孩子家家的,成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听得秦阳后头一句话,众人的心情都有些古怪,心想这还是之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吗?

怎么听此人的口气,倒像是真的面对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姑娘似的,但那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古代王者啊。

哗啦!

心情极度烦躁的南越王,终于收了自己的水袖,她的身上,仿佛缭绕着一层雾气轻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南越王将目光转回秦阳的身上,神色极其复杂,眼眸之中还有着一抹戾气,但她却没有再问之前的那个问题。

因为她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对方多半不会实话实说,为免被对方羞辱,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南越王还知道,由于秦阳刚才的操作,自己要将其他人杀了灭口的计划,恐怕也行不通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真要自绝还是假要自绝,但只要对方做出了这个动作,对于她的影响就是极其严重的。

也就是说南越王就算能硬着头皮杀了十七和老三这些外人,等她再去杀十九和二十的时候,那秦阳的自绝就有可能变成真的了。

只要还剩下一个人活着,那无论南越王杀多少人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她就不再做那些无用功了。

“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谈谈了吗?”

这已经不知是秦阳第几次问出这样的问题了,而这一次他比前几次都更有信心。

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南越王如果不想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大夏游荡的话,恐怕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

更何况南越王的情况,跟当初在葡州复活的血王还不太一样。

血王只是沉睡百年,当年全盛时期的他,可是敢跟众神会神王宙斯掰手腕的存在。

哪怕血王复苏之后,也有无双境的修为,这样的战斗力,只要他不主动招惹地星最顶尖的几位,就能在各大地域横着走。

但南越王不同,现在她只有玄境初期,也就是合境初期的修为,若是没有水纱护体,之前的她就已经阴沟里翻船了。

即便只是大夏境内,大夏镇夜司中比秦阳利害的强者都有很多。

尤其是几位掌夜使和王牌小队的队长,更是可以碾压南越王的存在。

想要恢复实力是需要时间的,就算南越王一年能提升一个大境界,想要做到在大夏境内横着走,那也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了。

再加上杀不了眼前这些人,今日之事一定会泄露出去,到时候大夏镇夜司多半会全力抓捕她这个定时炸弹,不能让她为祸大夏。

在现在的情况下,秦阳顷刻之间就将局面分析得七七八八,他也相信以南越王的心智,肯定能很快想通这些问题。

既然如此,那秦阳只要旧事重提,想必在权衡利弊之后,南越王最终的选择,应该不会跟他的猜测有太多出入。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南越王这一次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缓缓上前几步,坐在了还没有碎掉的一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秦阳。

“说吧,你想谈什么?”

南越王身上似乎也看不到太多的杀意了,甚至连这口气都变得平和了几分,让得旁观众人叹为观止。

他们同样不能理解,那个叫劳宫的男人,到底是如何让南越王在如此大占优势的情况下,还能坐下来好好说话的?

刚才的南越王,明显是想要杀人灭口,那扼住劳宫咽喉要害的动作,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可为什么在最后时刻,南越王却选择饶了劳宫一命,甚至还会在意劳宫的以死相逼,继而将十七也放过了呢?

但现在纠结这些都没有意义,总之他们保住了一条性命,而那个可怕的南越王,也终于愿意坐下来跟劳宫好谈谈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局面都在朝好的方向在发展。

他们这些人,似乎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担心,死神的镰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谈怎么合作了?”

秦阳依旧是那副有力无力的样子,他是真的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但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南越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合作?”

南越王面无表情地反问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在她的眼中,总觉得这小子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这显然是秦阳血脉之力潜在的影响,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南越王对他的态度。

当然,由于南越王的特殊,还有实力的强横,想要让其对秦阳真正言听计从,恐怕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过程。

但眼前的情况还是让秦阳颇为满意,只要对方不再对自己喊打喊杀,只要对方愿意坐下来谈,那就是一个好的结果。

“只要你不再杀人,以后听我的话……”

“不可能!”

然而就在秦阳斟酌了一下措词,刚刚说得两句的时候,便被南越王冷着脸打断,似乎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家伙,也太异想天开了点!”

就连不远处的江沪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不由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庄横吐槽了一句。

庄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想秦阳那家伙就算本事再大,也得结合实际情况吧?

真当南越王是什么好脾气的普通女人吗?

现在你只是用某种方法,让南越王不再动杀心,但要说场中的最强者,依旧是这个三千年之后复苏的王者。

像南越王这种人,你要让她不杀人是不可能的,她更不可能真的听命于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曾经的敌人。

“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秦阳没好气地瞪了南越王一眼,这不过是他的开场白而已,这女人的耐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说不说完有关系吗?反正这两个条件本王不可能答应你!”

南越王冷声接口,然后盯着秦阳说道:“若你所谓的合作诚意就是这样,那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难道你就想一辈子被大夏镇夜司追杀,一辈子东躲西藏地过日子吗?”

秦阳也被激起了几分火气,这一刻搬出大夏镇夜司来,总算是让南越王冰冷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又多了一丝挣扎。

“哼,真以为本王怕了你们大夏镇夜司?”

不过心中的傲气,还是让南越王冷哼了一声,她可不想在这个可恶的小子面前示弱。

就算南越王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可能跟大夏镇夜司抗衡,但至少眼前这小子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吧?

那你狂什么狂?

“怕了就怕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然而眼前这小子却不按套路出牌,见得秦阳嘴角边上翘起一抹弧度,其反问出来的问题,差点又一次让南越王爆发。

要说怕,南越王还真是极度忌惮大夏镇夜司,真要从这里走出去,她恐怕就只能躲着镇夜司的人走了。

可这小子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这种事需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本王最多只能答应你,不会无缘无故随便杀人!”

将心中的怒气强压而下后,南越王倒是没有再嘴硬,而是退了一小步,她觉得这样差不多已经能彰显自己的诚意了。

“至于你说的第二个条件,那你想都不要想!”

南越王还是强调了一个事实,而她所说的第二个条件,指的自然是要她听对方的话了。

南越王清楚,在这大夏境内是有法治的,明面上有大夏律法,暗地里有大夏镇夜司震慑黑暗,容不得自己随意杀人。

所以南越王只能收起自己暴戾的心性,不能再像三千年前那样生杀予夺,看谁不顺眼就直接诛灭九族。

她觉得自己已经相当有诚意了,若是眼前这小子也有诚意的话,就会上报大夏镇夜司,以后不再找自己的麻烦。

“殷芷,这就是你的合作态度?敢情我忙活了这么久,除了这一身伤势之外,啥好处都没捞着?”

秦阳撇了撇嘴,而听得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不仅殷芷目光怪异,就连不远处的李罡江沪几人都是脸现古怪。

“你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你这叫啥好处都没捞着?真当我们所有人都是瞎子是吧?”

南越王忍不住开口讥讽了几句,然后指了指对方,说道:“你这融境大圆满的修为,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这个嘛……”

几番话说得秦阳也不由有些脸红,心想自己确实是有些忽略这件事情了。

又或许是因为此刻的秦阳气魂两空,连一个筑境变异者都不如,曾经的那些修为,也就视而不见了。

事实上一个普通变异者,包括众神会和日月盟那些所谓天才,想要从融境中期突破到融境大圆满,恐怕至少也得一两年的时间。

但因为金丹之助,秦阳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连破两个小段位。

亏他还有脸说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这脸怎么这么大呢?

“好吧,好处确实是有一点,但我被你打得如此凄惨,总不是假的吧?”

秦阳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血痕,这话倒是让南越王有些无话可说。

而且南越王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水纱护体,说不定真得阴沟里翻船。

真到了对方大占上风的局面,她恐怕连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谈条件的资格都不会再有。

“反正让本王听你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南越王发现自己比口才的话可能比不过对方,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先将这个前提条件设好了,那就不用担心其他。

“殷芷,你有没有想过,从这里离开之后,你要如何在外间生活?”

秦阳话锋一转,听得他说道:“恕我直言,现在的世界跟三千年前早已大不一样,你要还是这种心态,我保证你会寸步难行!”

“你的脾气我现在也清楚了,所以就算你答应我不会随便杀人,我也是不会百分百相信的!”

秦阳抬手阻止了南越王的欲言又止,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不长眼地招惹到你的头上,或者口不择言地骂了你一句,你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不是废话吗?敢招惹本王,那就是在找死!”

听到秦阳提出的问题,南越王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而在话音落下之后,她已经隐隐有些意识到不对了。

只是由于属于曾经王者的威严,让南越王不假思索,因为她觉得这是天经地义。

哪怕南越国已经覆灭三千年,但是即便只有这玄境初期的实力,那些普通人在南越王眼中,也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一只蝼蚁竟敢挑衅巨象,那一脚将其踩死,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江沪和庄横,包括李罡都是叹息着摇了摇头,他们显然已经听明白秦阳的意思了。

“看吧,这就是我说你会寸步难行的原因!”

秦阳摊了摊手,继续说道:“如今的大夏,跟曾经的南越国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法治的世界,不是你想杀人就能杀人的。”

“人家骂你一句,你就直接将对方杀了,那就是在犯罪!”

秦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听得他说道:“你也别急着反驳我,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至于信不信随你!”

“但我想你肉身虽然刚刚恢复,但灵魂附着在别人的身体里,想必也应该清楚外边现在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吧?”

秦阳看了一眼那边依旧昏迷的二娘,他相信有些东西南越王并非不清楚,只是融合了肉身之后,受到了一些陈旧观念的影响。

现在秦阳就是要将这些固执的观念给改变过来,让南越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已经不是三千年前高高在上的南越王了,大势所趋,你身在大夏就得遵守大夏的法律,更得受大夏镇夜司的管制。

诚如秦阳所言,南越王肉身固然才复苏,但她的灵魂却一直存活,见证了大夏历史沧海桑田的变化。

无论南越王多不想承认,她也清楚地知道再也回不去了,自己也不再是三千年前的那个南越国王者。

“劳宫,你到底想说什么?”

心情颇有些烦躁的南越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反问出声,她是真的不想再听这家伙废话连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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