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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你觉得我脏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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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赵清咬着唇瓣,牙齿发颤,眼泪唰唰流下来。

众人唏嘘,有些闭嘴不再讨论,有些压低了声音私下聊。

还有些早就看不惯她靠着一个当主任的叔叔走后门的人冷嘲热讽:“人家被你们叔侄联合欺压都没哭,干坏事的倒是先委屈上了,真不要脸。”

赵清当场冲出教室,再也没回来。

在教育局的督查下,校方不敢徇私,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公正严明,直接下令开除赵主任,并对赵清记过处分。

全校公布对两人的处置那天,同学们欢呼雀跃,只觉得大快人心。

吃瓜群众盛菲菲心满意足,边鼓掌边吐槽:“这赵主任真是笨,搞得人尽皆知,想瞒都瞒不住。”

“赵清这次丢脸丢大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傲。”

赵清到现在都不敢来学校,怕被同学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眠眠看起来柔弱,没想到那么勇敢,简直是妥妥的打脸爽文剧情!”

陆习双手搭在栏杆上,眼里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身边的盛菲菲还在感叹:“之前眠眠叫我不要说出去,我还担心,后来她说陆家会帮她,我就放心了。”

“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瞒得真严实,下次早点告诉我。”

陆习收回手,架起胳膊,暗暗磨了磨牙。

什么一早的计划,他根本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姜予眠只把这件事告诉大哥,是觉得他不可信,还是觉得他帮不了忙?

无论哪个原因,陆习都不是很乐意接受。

盛菲菲说姜予眠身后站着陆家,可陆宴臣一人足够镇压一切,若是姜予眠来找他,他才是真需要借陆家威风的那个。

任情恣性的少年第一次对自己的现状产生不满。

盛菲菲注意到旁边的人一直沉默,终于停下来,往陆习那边瞟了几眼才问:“话说,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眠眠怎么请假了?”

陆习:“……”

他扭头看去,跟盛菲菲眼瞪眼。

殊不知此刻,姜予眠已经坐上去榕城的飞机。

昨晚晚上,她终于鼓起勇气打通梁雨彤的电话,两个近乎一年没联系的朋友举着手机,沉默许久。

谁也没办法在电话里说出那样沉重的事情,最后姜予眠试着问她能不能见一面,又一阵长时间安静后,梁雨彤说了三个字:“你来吧。”

在得到同意之后,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梁雨彤,于是买了最近的机票前往榕城。

飞机落地,姜予眠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只能紧紧跟着身旁的陆宴臣:“从这里到彤彤家,要多久?”

“大概半小时。”

两人从机场直接乘车前往,越是靠近,姜予眠的心情越发沉重。

“我有点害怕。”她现在敢于表达自己的状态。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在失忆的情况下花了半年时间暂时治愈创伤后的应激障碍,不知道梁雨彤恢复如何。

事实摆在眼前,陆宴臣实话实说:“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梁雨彤现在还处于休学状态,没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

梁家住在市区附近一个很宽敞的小区,姜予眠按照地址找到那扇门,犹豫许久才敲响。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姜予眠一眼就认出是梁雨彤的父亲,她曾在学校家长会上见过一面。

梁父疑惑地望着门口两位容貌气质出众的男女:“你们是?”

姜予眠站在前面,介绍身份:“叔叔你好,我是姜予眠,彤彤的朋友。”

一听这话,梁父“砰”的一声直接把门关上。

吃闭门羹的姜予眠不明所以,重新敲门,里面传来梁父不满的声音:“我家彤彤没有朋友,赶紧走!”

他们搬来榕城一年,梁雨彤没有出去交任何新朋友,那只能是从前认识的。他们搬来新城市,就是想抛开过去,不再产生联系。

陆宴臣提醒:“给梁雨彤打电话。”

姜予眠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梁雨彤的号码,对方接了。

姜予眠小声询问:“彤彤,我已经来了,可以见一面吗?”

“你来了?”梁雨彤也很诧异,不过一个晚上,姜予眠竟真的找到她门前。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扇紧闭的门终于重新打开。

里面的光线透出来,照射在走廊,姜予眠看到一个短头发、身材瘦小、脸色暗沉的女生。

她吃惊捂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曾经那个喜欢穿淑女长裙、半扎丸子披长发,容颜恬静的梁雨彤。

梁雨彤也看到她。

那个沉默寡言,喜欢把自己藏在角落,总是穿着宽大衣服把自己笼罩的姜予眠此刻穿着颜色鲜嫩的衣裙,身材姣好、容颜明媚,仿佛换了个人。

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重逢,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有的只有凝重。

在梁雨彤的允许下,即使梁父再不乐意,还是让两人进了家门。

姜予眠明显有话要问,梁雨彤看到她身旁气度不凡的成熟男人,只允许她一个人跟来。

姜予眠看向陆宴臣,陆宴臣轻点头,她才跟梁雨彤进卧室。

梁雨彤的卧室布满生活痕迹,里面堆满了东西,仿佛一个缩小的家,而她整日住在这里。

“彤彤,你现在……”过得还好吗这句话她问不出口,一看就知道,梁雨彤的生活很不顺畅。

姜予眠只得改口:“对不起,我因为一些事情现在才找到你。”

梁雨彤却突然问:“你身边那个男的是谁?”

“啊?”

梁雨彤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跳跃到陆宴臣身上,姜予眠愣了下,“是……是我一个哥哥。”

“你骗我。”梁雨彤犀利指出,“你除了舅舅家的弟弟,没别的亲人。”

“不是的。”姜予眠连忙解释,“我现在暂住在爷爷的老朋友家里,他是那个家里的哥哥。”

遭遇欺骗的梁雨彤敌视所有男人,她打量姜予眠:“你变了。”

她跟姜予眠的位置仿佛互换了。

她变成见不得光,只能躲在暗处的老鼠,而姜予眠却有了人呵护。

梁雨彤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门对姜予眠说:“你走吧。”

姜予眠脱口喊道:“彤彤。”

她怕提到当初的事勾起梁雨彤的回忆,又不想这么不明不明地离开,“我们很久没见了。”

梁雨彤冷语冰人:“现在不是看到了?”

“可是,可是……”她一着急,话又说不清,“我还想跟你说说话。”

站在她面前的梁雨彤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说话文文弱弱的女生,仿佛一个陌生人,姜予眠不知要如何卸下她的防备,又怕说错话伤害她。

梁雨彤闭眼仰头几秒,重新看向她:“我知道,你不就是想问我发生过什么,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等姜予眠回答,她“砰”的一声关上门,自己把鲜血淋漓的过去剖开:“我流过产,侥幸没死,现在这幅鬼样子你也看到了。”

梁雨彤带着攻击性的言行让姜予眠感到陌生,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个小动作被梁雨彤捕捉到,“怎么,害怕了?还是觉得我脏啊?”

姜予眠摇头,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心跳很乱。

来之前,她想象过梁雨彤的现状,或许会像她那样胆小回避,或许还是原本的性子、柔弱安静,唯独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犀利冷漠,句句讽刺。

在压抑的气氛中,她强忍着心里那股难受劲儿,对梁雨彤说:“我们,是朋友,你不脏,我希望你好。”

“希望我好……”梁雨彤重复念着这几字,枯瘦的五官显得扭曲,“要不是你,或许我现在不会变成这样。”

“你却跑过来说,希望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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