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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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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眼前的陆宴臣好像变了个人,但又的确是他。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不再是浮于表面的温柔,那里面藏着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如果她会说话,此刻应该在磕磕绊绊的解释,手指打字给了她缓冲时间,经过脑子过滤的语言已经变得委婉许多:【对不起,打扰你了吗?】

陆宴臣取下烟,哂然一笑:“你说呢?”

烟头在指间掐灭,他退后两步,将残余半支扔进垃圾桶:“平时胆子小,今天怎么主动过来了?”

【我来找你……】

姜予眠打出四个字,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写什么。

她是发觉自己受了欺骗,想要寻求避风港,这些话要怎么对现在的陆宴臣说?

“陆习不是邀请你去参加生日宴?”他抬起手腕看表,“现在八点多了。”

姜予眠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陆宴臣提到:“老赵。”

哦对,送她去KTV的司机本就是陆宴臣安排的人。

姜予眠闷闷道:【他并不是真心邀请我参加生日宴,所以我没去。】

陆宴臣勾了下唇,意有所指地问:“你分得清真心和假意?”

她下意识点头,想起自己差点被蒙骗,又赶紧摇头:【我笨,分不清。】

看清手机上的文字,陆宴臣抬眸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表情,今日颇有兴致与这个话题纠缠:“那你说他不是真心?”

姜予眠后知后觉,她把自己给绕进来了。

她抿唇又皱眉,去盯他的指尖:【脏了。】

其实刚才她看到陆宴臣用手指灭烟,他不疼吗?那人面不改色,只是手指染了黑色。

陆宴臣轻“嗯”一声。

小姑娘学会转移话题了。

嗯?

平时那么爱干净,握一下手都要擦拭的人能够忍受指尖黑漆漆的颜色?

姜予眠松开书包,单肩挎着,从最外层的包里取出一张湿纸巾递过去。

陆宴臣笑看她一眼,伸手接受这份好意:“谢谢啊。”

湿润柔软的纸巾将指尖擦得干干净净,隐隐散发着纸巾含带的花香。

姜予眠摇头表示不用谢,能为他做一件事,哪怕是这么小的事,她也觉得开心。

拿人手短,用了人的纸巾,他偏将话题绕回去:“陆习惹到你了?”

姜予眠抬眸看了眼,紧闭嘴巴。

陆宴臣抄起手,腿靠桌边:“在我面前可以说实话。”

姜予眠望着那双眼睛,好像所有谎言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

【我去了KTV,听到他和朋友在嘲讽我。】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为什么他们总要跟我过不去?】

一想到包间里那些恶劣的笑声,还商量着给她灌酒,那些烂人真是坏透了。

陆宴臣平静地向她叙述一个事实:“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做坏事甚至不需要理由,如果不想受到伤害,就要努力变得更强大。”

波澜不惊的声音里蕴含着一股力量,这让姜予眠想到曾经遭受的校园暴力,那个领头欺负她的女生仅仅因为自己喜欢的男生喜欢她,就要把所有不甘心和怨恨加注在她身上。

她想知道:【如果遇到一群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打不过怎么办?】

她从未放弃反抗,只是当厄运来临时,双拳难敌四手,她没办法战胜一群人。

“有没有听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摸到桌上的打火机,狼形浮雕刻入掌心。

陆宴臣微低头,换了个把玩姿势,目光直视前方:“有些伤害,无论过去多久都无法抹平,如果无法释怀,那就想办法改变它的结局。”

这些话给姜予眠内心带去不少冲击。

舅舅叫她安分,老师希望她息事宁人,父母和爷爷去世后,没人在意她的想法。但现在有个人告诉她,遇到迈步过去的坎不一定要退步,而是应该另寻他法,迈过它!

姜予眠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报复回去?】

陆宴臣哑然失笑,藏起内心深意:“小朋友,我可没教你做坏事。”

他教她坚强,教她勇敢:“你要变得强大,无人敢欺,让曾经诋毁你的人俯首称臣。”

这天晚上,姜予眠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陆宴臣。

她费力地去理解那些话的含义,却不知道怎么去变成他口中的强者。是拥有更多的知识?还是更多的金钱?更高的地位?

她分不清未来要走的道路,眼里尽是迷茫。

陆宴臣轻点桌面,那只手最终落在她发间,轻轻地揉:“不着急,慢慢想。”

姜予眠顺从地垂下脑袋,显然心不在焉。

陆宴臣抬头看向门外敞亮的地方,惊觉他们在没开灯的办公室待了许久。在小姑娘头顶作乱的手移到她眼前,他拿起遥控开灯,室内骤然明亮。

姜予眠逐渐适应灯光,挡在眼前的已然离去。

不经意的小细节勾得她心跳加速。

陆宴臣绕去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串钥匙:“走吧,回家。”

【哪个家?】

这画面让姜予眠想到几个月前,陆宴臣说过同一句话,然后带她去了青山别墅。

“嗯?”陆宴臣反问:“除了陆家,你还想去哪儿?”

【那你呢?】

很多次陆宴臣让司机把她送回去,自己却不进屋,如果今天也这样,她岂不是等不到他生日了?

陆宴臣扬起钥匙:“我也回去。”

他的回答让姜予眠一颗心落地。

电梯直接降落到停车库,陆宴臣解开锁,率先拉开副驾驶车门。

姜予眠:?

跟陆家人待久了,她意识里就没有自己开车的选项,左顾右盼寻找司机。

陆宴臣一下看透她的想法:“没有司机,我开车。”

见她愣在原地不动,陆宴臣轻叩玻璃窗:“或者我坐这儿,你开车。”

姜予眠表情微妙,坐进车里后给‘L’发了条微信,一本正经声明:【我还没考驾照。】

陆宴臣:“逗你玩的。”

陆宴臣居然会逗她?

咩咩:【我以后会学的。】

陆宴臣:“嗯,加油。”

咩咩:【然后邀请你坐我的车。】

他随口应下:“好。”

陆宴臣插上钥匙,突然问道:“你好像还没吃饭?”

“咕咕~”强烈抗议的肚子替主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陆宴臣侧身,手搭椅座上,认真教育这个经常饿肚子的小姑娘:“姜予眠,下次不要饿着肚子来找我。”

她举起手机:【饿肚子不能找吗?】

“不能。”

【那我吃饱了找你。】

这话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她删掉重来:【那我吃一点再来找你。】

打字的过程被陆宴臣看在眼里,他无奈地笑:“走吧,带你去吃饭。”

路上下雨车速慢,两人选了家口碑不错的餐厅,吃饭花了不少时间,到家中已经十点半。

回到房间,姜予眠率先把藏在柜子里的围巾礼盒拿出来,犹豫什么时候送出。

反正陆宴臣今晚住在陆家,她可以等十二点钟之后送去,如果对方睡了,那天就明天早上送去。

想了想,姜予眠把盒子放桌面,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去洗澡。

暖气环绕整个浴室,女孩扎起丸子头,褪下衣衫踏进浴缸。温热适宜的水融入肌肤,驱散周身寒意。

她泡了会儿澡,粉嫩的脸颊被水汽蒸成胭脂红,姜予眠用带水珠的手指捏了捏耳朵,这是她无意识,却很喜欢的小动作。

高中不允许佩戴明显的耳饰,有很多女生使用细小的耳针,但她没打过耳洞,滑嫩的耳垂摸不到痕迹。

这个热水澡让人全身舒适,泡够了,她扶着浴缸站起身。

-

晚上十一点,陆家闹出大动静,先是谈婶接到门卫处打来的电话,让她到门口去接陆习。

等谈婶到那边的时候,陆习已经告别朋友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拔草。

“陆习少爷,你喝酒了?”谈婶“哎哟”两声,眼睁睁看着本就稀疏的小草快被他两三下薅没。

陆习十指交叉在她眼前比划,谈婶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的酒量一清二楚:“你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

陆习板起脸:“男人,不能说不行。”

没法跟喝醉的人讲道理,谈婶只得顺着他的话附和,把人哄进屋里。

回到熟悉的卧室,陆习一头栽床上,谈婶不放心,非把他拉去洗了个脸。

冷水扑面,陆习顿时清醒几分,他呼出一口气:“谈婶,我没事了”

“你自己注意点,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谈婶不放心地叮嘱两句才离开。

陆习撑在洗手池台面,抬头望向起雾的镜子,发梢还在滴水。他打开水龙头,顺便给自己洗了个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出去。

陆习出了卧室,从这端走向另一端,开始敲门。

无人回应,他一手握住门把,房门轻而易举被推开。

充满少女感的温馨房间空无一人,陆习甩甩发尖水珠,目光一下子锁定在桌上。那里有个眼熟的包装袋,是姜予眠给他买礼物那天拎回来的,他记得很清楚。

礼物在房间,说明姜予眠今天真的没去。

他陆习长这么大,还没被女生放过鸽子!

陆习不信邪,走过去拆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条男士围巾。

他随手拎起来,没拿稳,围巾落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随手一抓摸到凹凸处,陆习翻过来一看,围巾边缘角落竟绣了个字母L——陆。

姜予眠搞什么鬼,费心费力费钱给他准备礼物却不送给他?

想不通,陆习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围巾套脖子上,质感挺舒服的,就是家里开着暖气有点热。

他把围巾绕了两圈,正要取下来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穿着奶白色绒毛睡衣的姜予眠从外面走进来,头发没拆,丸子头自然绑在头顶,她正要取下洗脸防水头带,余光瞥见一道人影。

动作僵住,她扭头望去,之间陆习双手举在肩头两侧,戴在脖子上的围巾格外眼熟。

陆习身旁是被拆开的盒子,还有倒在桌上的礼物袋。

这胡乱的一幕映入眼帘,姜予眠怒气横生,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的礼物……

她反复练习好多次才绣上字母的围巾就这么被陆习给拆了!

她张口,说不出话,急得冲上去,要把他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

陆习毫无防备,拉扯间被围巾勒住脖子,本能的保护机制涌上全身,陆习伸手将她推到地上。

“姜予眠,你干什么?”陆习嗓音劈了。

姜予眠恨自己口不能言。

这个人不经允许擅自闯入她的房间,还拆掉她的东西,还反过来质问她?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她指着陆习脖子上的围巾:还给我!

没有声音,陆习看懂了她的意思,见她还躲在地毯上,伸出一只手。

“啪——”

巴掌声清脆响亮,姜予眠愤愤地将他拍开。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双眼充红血丝。

手一下子缩回去,陆习气得跳脚:“你有病吧?”

他好心好意想拉她一把,还被扇开?

姜予眠气得发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桌边刷刷写下:【把围巾还给我。】

围巾都快把他捂出汗了,陆习本就打算取下,被小哑巴这么一闹,他偏不肯:“说起这个,我倒是要先问问你,你今天为什么没来?”

姜予眠咬牙切齿。

她没去,陆习看起来很失望啊。

她闻到了陆习身上的酒味,那群人肯定喝了不少,如果她今天走进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糟糕透顶的事。

陆习偏要答案:“你说啊!”

姜予眠冷哼声:【我是哑巴,不会说话。】

“你声带正常装什么哑巴?心理病,什么心理病连话都不会说了?”酒精上头,他口不择言,“我看你就是装!”

姜予眠眼神是冷的:【我是装,也比你偷别人东西好!】

“偷东西?”陆习指着自己,满脸不可思议,“你说我偷东西?我偷什么了我?”

姜予眠再次强调:【围巾,还给我。】

“这难道不是要送给我的吗?”陆习自顾自的说:“你也别否认,盛菲菲都跟我说了,而且这上面还绣着我名字。”

姜予眠瞪大眼,终于找到问题关键:盛菲菲误以为她买围巾是要送给陆习,还将这个错误信息传递给陆习?

真是离了大谱。

可即便如此,也绝不是陆习闯进她房间随意拆东西的理由。

卧室的动静终于把准备去隔壁书房的陆宴臣引过来,他站在门口,一道声音打破屋内紧张微妙的气氛:“你们在干什么?”

一时间,姜予眠心里有些慌。

陆习错愕抬头:“大哥。”

陆宴臣走进来,敏锐察觉到陆习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陆习咽了口唾沫:“喝了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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